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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子勸學篇,是荀子對學習的價值和重要性進行探討的一篇文章。在這篇文章中,荀子以貴族子弟勸學的角度闡述了學習的目的與意義,並強調了勤奮與毅力對於學習的重要性。

荀子勸學篇

學習是一種修身養性的過程,它可以讓人智慧得以開發,品德得以提升。荀子在勸學篇中,強調了知識的積累對於個人成長的重要性。他認為,隻有通過學習,人們才能獲取到種種知識,進而去補充和完善自己的思想和修養。荀子更是指出,通過學習,人們可以彌補自身的不足,提高自己的能力素質,從而對事物有更全麵和深入的理解。

荀子也警示人們,學習並不是一蹴而就的,需要付出辛勤的努力。他強調了勤奮與毅力對於學習的重要性。荀子認為,隻有勤奮努力地學習,才能取得進步和成就。他以孔子為例,孔子曾經說過:“三月不讀書,則已足以見衰也。”這句話表達了孔子對學習的態度和堅持,也啟示我們,隻有堅持不懈地學習,才能夠有所收獲。

荀子勸學篇中,荀子還提到了學習的目的。他認為,學習的終極目的是為了成為一個有用的人,為國家和社會的發展做出貢獻。他以做宰相的誌向來勉勵年輕人,希望他們能夠抱負遠大,誌在天下,以學識來實現自己的價值。

荀子勸學篇是一篇關於學習的重要性和意義的文章。它告訴我們,學習是一種修身養性的過程,是獲取知識、提高自己的重要途徑。它也強調了勤奮與毅力對於學習的重要性,隻有堅持不懈地學習,才能取得成功。學習的目標應該是成為一個有用之人,為社會作出貢獻。讓我們銘記荀子的勸學之言,不斷努力,追求卓越。

荀子勸學篇

勸學

先秦:荀子

君子曰:學不可以已。

青,取之於藍,而青於藍;冰,水為之,而寒於水。木直中繩,輮以為輪,其曲中規。雖有槁暴,不複挺者,輮使之然也。故木受繩則直,金就礪則利,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,則知明而行無過矣。

故不登高山,不知天之高也;不臨深溪,不知地之厚也;不聞先王之遺言,不知學問之大也。幹、越、夷、貉之子,生而同聲,長而異俗,教使之然也。詩曰:“嗟爾君子,無恒安息。靖共爾位,好是正直。神之聽之,介爾景福。”神莫大於化道,福莫長於無禍。

吾嚐終日而思矣,不如須臾之所學也;吾嚐跂而望矣,不如登高之博見也。登高而招,臂非加長也,而見者遠;順風而呼,聲非加疾也,而聞者彰。假輿馬者,非利足也,而致千裏;假舟楫者,非能水也,而絕江河。君子生非異也,善假於物也。

南方有鳥焉,名曰蒙鳩,以羽為巢,而編之以發,係之葦苕,風至苕折,卵破子死。巢非不完也,所係者然也。西方有木焉,名曰射幹,莖長四寸,生於高山之上,而臨百仞之淵,木莖非能長也,所立者然也。

蓬生麻中,不扶而直;白沙在涅,與之俱黑。蘭槐之根是為芷,其漸之滫,君子不近,庶人不服。其質非不美也,所漸者然也。故君子居必擇鄉,遊必就士,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。

物類之起,必有所始。榮辱之來,必象其德。肉腐出蟲,魚枯生蠹。怠慢忘身,禍災乃作。強自取柱,柔自取束。邪穢在身,怨之所構。施薪若一,火就燥也,平地若一,水就濕也。

草木疇生,禽獸群焉,物各從其類也。是故質的張,而弓矢至焉;林木茂,而斧斤至焉;樹成蔭,而眾鳥息焉。醯酸,而蚋聚焉。故言有招禍也,行有招辱也,君子慎其所立乎!

積土成山,風雨興焉;積水成淵,蛟龍生焉;積善成德,而神明自得,聖心備焉。故不積跬步,無以至千裏;不積小流,無以成江海。騏驥一躍,不能十步;駑馬十駕,功在不舍。

鍥而舍之,朽木不折;鍥而不舍,金石可鏤。蚓無爪牙之利,筋骨之強,上食埃土,下飲黃泉,用心一也。蟹六跪而二螯,非蛇鱔之穴無可寄托者,用心躁也。

是故無冥冥之誌者,無昭昭之明;無惛惛之事者,無赫赫之功。行衢道者不至,事兩君者不容。目不能兩視而明,耳不能兩聽而聰。螣蛇無足而飛,鼫鼠五技而窮。《詩》曰:“屍鳩在桑,其子七兮。淑人君子,其儀一兮。其儀一兮,心如結兮!”故君子結於一也。

昔者瓠巴鼓瑟,而流魚出聽;伯牙鼓琴,而六馬仰秣。故聲無小而不聞,行無隱而不形。玉在山而草潤,淵生珠而崖不枯。為善不積邪?安有不聞者乎?

學惡乎始?惡乎終?曰:其數則始乎誦經,終乎讀禮;其義則始乎為士,終乎為聖人,真積力久則入,學至乎沒而後止也。

故學數有終,若其義則不可須臾舍也。為之,人也;舍 之,禽獸也。故書者,政事之紀也;詩者,中聲之所止也;禮者,法之大分,類之綱紀也。故學至乎禮而止矣。夫是之謂道德之極。禮之敬文也,樂之中和也,詩書之博也,春秋之微 也,在天地之間者畢矣。

君子之學也,入乎耳,著乎心,布乎四體,形乎動靜。端而言,蝡而動,一可以為法則。小人之學也,入乎耳,出乎口;口耳之間,則四寸耳,曷足以美七尺之軀哉!

古之學者為己,今之學者為人。君子之學也,以美其身;小人之學也,以為禽犢。故不問而告謂之傲,問一而告二謂之囋。傲、非也,囋、非也;君子如向矣。

學莫便乎近其人。禮樂法而不說,詩書故而不切,春秋約而不速。方其人之習君子之說,則尊以遍矣,周於世矣。故曰:學莫便乎近其人。

學之經莫速乎好其人,隆禮次之。上不能好其人,下不能隆禮,安特將學雜識誌,順詩書而已耳。則末世窮年,不免為陋儒而已。

將原先王,本仁義,則禮正其經緯蹊徑也。若挈裘領,詘五指而頓之,順者不可勝數也。不道禮憲,以詩書為之,譬之猶以指測河也,以戈舂黍也,以錐餐壺也,不可以得之矣。故隆禮,雖未明,法士也;不隆禮,雖察辯,散儒也。

問楛者,勿告也;告楛者,勿問也;說楛者,勿聽也。有爭氣者,勿與辯也。故必由其道至,然後接之;非其道則避之。故禮恭,而後可與言道之方;辭順,而後可與言道之理;色從而後可與言道之致。

故未可與言而言,謂之傲;可與言而不言,謂之隱;不觀氣色而言,謂瞽。故君子不傲、不隱、不瞽,謹順其身。詩曰:“匪交匪舒,天子所予。”此之謂也。

百發失一,不足謂善射;千裏蹞步不至,不足謂善禦;倫類不通,仁義不一,不足謂善學。學也者,固學一之也。一出焉,一入焉,塗巷之人也;其善者少,不善者多,桀紂盜蹠也;全之盡之,然後學者也。

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為美也,故誦數以貫之,思索以通之,為其人以處之,除其害者以持養之。使目非是無欲見也,使耳非是無欲聞也,使口非是無欲言也,使心非是無欲慮也。及至其致好之也,目好之五色,耳好之五聲,口好之五味,心利之有天下。

是故權利不能傾也,群眾不能移也,天下不能蕩也。生乎由是,死乎由是,夫是之謂德操。德操然後能定,能定然後能應。能定能應,夫是之謂成人。天見其明,地見其光,君子貴其全也。

譯文:君子說:學習是不可以停止的。靛青,是從藍草裏提取的,然而卻比藍草的顏色更青;冰,是水凝結而成的,然而卻比水更寒冷。木材筆直,合乎墨線,但是(用火萃取)使它彎曲成車輪,(那麼)木材的彎度(就)合乎(圓到)如圓規畫的一般的標準了。

即使又被風吹日曬而幹枯了,(木材)也不會再挺直,用火萃取使它成為這樣的。所以木材經墨線比量過就變得筆直,金屬製的刀劍拿到磨刀石上去磨就能變得鋒利,君子廣博地學習,並且每天檢驗反省自己,那麼他就會智慧明理並且行為沒有過錯了。

不登上高山,就不知天多麼高;不麵臨深澗,就不知道地多麼厚;不懂得先代帝王的遺教,就不知道學問的博大。幹、越、夷、貉的孩子,剛生下來啼哭的聲音是一樣的,而長大後風俗習性卻不相同,這是教育使之如此。

《詩經》說:“你這個君子啊,不要總是貪圖安逸。恭謹對待你的本職,愛好正直的德行。神明聽到這一切,就會賜給你洪福 祥瑞。”精神修養沒有比受道德熏陶感染更大了,福分沒有比無災無禍更長遠了。我曾經一天到晚地冥思苦想,(卻)比不上片刻學到的知識(收獲大)。

我曾經踮起腳向遠處望,(卻)不如登到高處見得廣。登到高處招手,手臂並沒有加長,可是遠處的人卻能看見;順著風喊,聲音並沒有加大,可是聽的人卻能聽得很清楚。借助車馬的人,並不是腳走得快,卻可以達到千裏之外,借助舟船的人,並不善於遊泳,卻可以橫渡長江黃河。

君子的資質秉性跟一般人沒 什麼 不同,(隻是君子)善於借助外物罷了。南方有一種鳥,名字叫“蒙鳩”,用羽毛作窩,還用毛發把窩編結起來,把窩係在嫩蘆葦的花穗上,風一吹葦穗折斷,鳥窩就墜落了,鳥蛋全部摔爛。

不是窩沒編好,而是不該係在蘆葦上麵。西方有種的草,名字叫“射幹”,隻有四寸高,生長在高山上,卻能俯瞰百裏之遙,不是草能長高,而是因為它長在了高山之巔。蓬草長在麻地裏,不用扶持也能挺立住,白沙混進了黑土裏,就再不能變白了。

蘭槐的根叫香艾,一但浸入臭水裏,君子不靠近,下人不穿戴。不是艾本身不香,而是被浸泡臭了。所以君子居住要選擇好的環境,交友要選擇有道德的人,才能夠防微杜漸保其中庸正直。事情的發生都是有起因的,榮辱的降臨也與德行相應。

肉腐了生蛆,魚枯死了生蟲,懈怠疏忽忘記了做人準則,就會招禍。太堅硬物體易斷裂,太柔弱了又易被束縛,與人不善,會惹來怨恨。同是柴薪,火必向幹燥處延燒。同是平地,水必就濕潤處流。草木叢生,野獸成群,萬物皆以類聚。

所以靶子設置好了就會射來弓箭,樹長成了森林就會引來斧頭砍伐,樹林繁茂蔭涼眾鳥就會來投宿。醋變酸了,就會惹來蚊蟲。所以言語可能招禍,行為可能受辱,君子為人處世不能不保持謹慎。堆積土石成了高山,風雨就從這裏興起了。

彙積水流成為深淵,蛟龍就從這裏產生了;積累善行養成高尚的品德,自然會心智澄明,也就具有了聖人的精神境界。所以不積累一步半步的行程,就沒有辦法達到千裏之遠;不積累細小的流水,就沒有辦法彙成江河大海。

駿馬一跨躍,也不足十步遠;劣馬拉車走十天,(也能到達,)它的成績來源於走個不停。(如果)刻幾下就停下來了,(那麼)腐爛的木頭也刻不斷。(如果)不停地刻下去,(那麼)金石也能雕刻成功。

蚯蚓沒有銳利的爪子和牙齒,強健的筋骨,卻能向上吃到泥土,向下可以喝到土壤裏的水,這是由於它用心專一啊。螃蟹有六條腿,兩個蟹鉗,(但是)如果沒有蛇、鱔的洞穴它就無處存身,這是因為它用心浮躁啊。因此沒有刻苦鑽研的心誌,學習上就不會有顯著成績。

沒有埋頭苦幹的實踐,事業上就不會有巨大成就。在歧路上行走達不到目的地,同時事奉兩個君主的人,兩方都 不會容忍他。眼睛不能同時看兩樣東西而看明白,耳朵不能同時聽兩種聲音而聽清楚。螣蛇沒有腳但能飛,鼫鼠有五種本領卻還是沒有辦法。

《詩》上說:“布穀鳥築巢在桑樹上,它的幼鳥兒有七隻。善良的君子們,行為專一不偏邪,行為專一不偏邪,意誌才會如磐石堅。”所以君子的意誌堅定專一。古有瓠巴彈瑟,水中魚兒也浮出水麵傾聽,伯牙彈琴,拉車的馬會停食仰頭而聽。

所以聲音不會因為微弱而不被聽見,寶玉埋在深山,草木就會很潤澤,珍珠掉進深淵,崖岸就不會幹枯。行善可以積累,哪有積善成德而不被廣為傳誦的呢?學習究竟應從何入手?又從何結束呢?答:按其途徑而言,到《禮記》結束。

就其意義而言,則從做書生入手到成為聖人結束。學到死方能後已。所以學習的教程雖有盡頭,但進取之願望卻不可以有片刻的懈怠。畢生好學,才成其為人;丟棄了學習,又與禽獸何異。《尚書》,是政事的記錄;《詩經》,中和之聲的極致。

《禮記》,是法製的前提,各種條例的總綱,才算達到了道德之頂峰。《禮經》敬重禮儀,《樂經》講述中和之聲,《詩經》《尚書》博大廣闊,《春秋》微言大義,它們已經將天地間的大學問都囊括其中了。

君子學習,是聽在耳裏記在心裏,表現在威儀的舉止,符合禮儀的行動上。一舉一動,哪怕是極細微的言行,都可以垂範於人。小人學習,是聽在耳裏從嘴巴出去;嘴巴和耳朵的距離,相距不過四寸而已,怎麼能夠完美他的七尺之軀呢?

古人學習是自身道德修養的需求,現在的人學習則隻是為了炫耀於人。君子學習,是為了完善自我;小人學習,是為了賣弄和嘩眾取寵。沒人求教你而去教導別人叫做浮躁;問一答二的叫囉嗦;浮躁,是不對的,囉嗦。

是不對的,君子答問應象空穀回音一般,不多不少、恰到好處。學習沒有比親近良師更便捷的了。《禮經》、《樂經》有法度但嫌疏略;《詩經》、《尚書》古樸但不切近現實;《春秋》隱微但不夠周詳。仿效良師學習君子的學問,既崇高又全麵,還可以通達世理。

所以說:學習沒有比親近良師更便捷的了。崇敬良師是最便捷的學習途徑,其次就是崇尚禮儀了。若上不崇師,下不尚禮,僅讀些雜書,解釋一下《詩經》《尚書》之類,那麼盡其一生也不過是一介淺陋的書生而已。

要窮究聖人的智慧,尋求仁義的根本,從禮法入手才是能夠融會貫通的捷徑。就像彎曲五指提起皮袍的領子,向下一頓,毛就完全順了。如果不究禮法,僅憑《詩經》《尚書》去立身行事,就如同用手指測量河水,用戈舂黍米,用錐子到飯壺裏取東西吃一樣,是辦不到的。

尊崇禮儀,即使對學問不能透徹明了,不失為有道德有修養之士;不尚禮儀,即使明察善辯,也不過是身心散漫無真實修養的淺陋儒生而已。如果有人前來向你請教不合禮法之事,不要回答;前來訴說不合禮法之事,不要去追問。

在你麵前談論不合禮法之事,不要去參與;態度野蠻好爭意氣的,別與他爭辯。一定要是合乎禮義之道的,才給予接待;不合乎禮義之道的,就回避他;對於恭敬有禮的人,才可與之談道的宗旨;對於言辭和順的人,才可與之談道的內容。

態度誠懇的,才可與之論及道的精深義蘊。跟不可與之交談的交談,那叫做浮躁;跟可與交談的不談那叫怠慢;不看對方回應而隨便談話的叫盲目。

君子不可浮躁、也不可怠慢、更不可盲目,要謹慎地對待每位前來求教的人。《詩經》說:“不浮躁不怠慢,才是天子所讚許的。”說的就是這個道理。射出的百支箭中有一支不中靶,就不能算是善射;駕馭車馬行千裏的路程,隻差半步而沒能走完,這也不能算是善駕。

對倫理規範不能融會貫通、對仁義之道不能堅守如一,當然也不能算是善學學習,本是件很需要專心至致的事情。學一陣,又停一陣,那是市井中的普通人;好的行為少而壞的行為多,桀、紂、拓就是那樣的人。能夠全麵徹底地把握所學的知識,才算得上是個學者。

君子知道學得不全不精就不算是完美,所以誦讀群書以求融會貫通,用思考和探索去理解,效仿良師益友來實踐,去掉自己錯誤的習慣性情來保持養護。使眼不是正確的就不想看、耳不是正確的就不想聽,嘴不是正確的就不想說,心不是正確的就不願去思慮。

等達到完全醉心於學習的理想境地,就如同眼好五色,耳好五聲,嘴好五味那樣,心裏貪圖擁有天下一樣。如果做到了這般地步,在權利私欲麵前就不會有邪念,人多勢眾也不會屈服的,天下萬物都不能動搖信念。活著是如此,到死也不變。

這就叫做有德行、有操守。有德行和操守,才能做到堅定不移,有堅定不移然後才有隨機應對。能做到堅定不移和隨機應對,那就是成熟完美的人了。到那時天顯現出它的光明,大地顯現出它的廣闊,君子的可貴則在於他德行的完美無缺。擴展資料

《勸學篇》選自《荀子》,題目意為鼓勵學習。

物質是極大的豐富了,知識也是極大的豐富,在物欲麵前,孩子總容易“樂不思蜀”沉迷享受,到“玩物喪誌”,內心的空乏是最大的貧窮,對人生和家庭是不利的。

荀子屬於儒家學派,是儒家思想之集大成者。著名的法家人物李斯和韓非都是他的學生。

在人性論上,荀子強調後天學習和教化的重要;在政治上主張禮法並用,王霸並用;在哲學上發展了古代唯物主義,提出了“製天命而用之”的思想,強調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。

其實《勸學篇》在初中的語文教材就有節選。此篇洋洋灑灑幾千字,文辭優美,規勸人致力學習講得有情有理。

本篇分別從學習的重要性在於可以使人增長知識,修身遠禍;學習的態應持之以恒,用心專一,注重積累;並以端正的態度向賢者求教;以及學習的內容主要講了《詩》、《書》、《禮》、《樂》、《春秋》,和善始善終的方法等方麵,全麵而深刻的論說了學習這個話題。

其成語“微言大義”,“鍥而不舍”等,名句“青出於藍,而勝於藍”,“鍥而不舍,金石可鏤”等出自本篇。

荀子勸學篇原文和解釋

荀子勸學篇原文和解釋如下:

一、原文君子曰:學不可以已。青,取之於藍,而青於藍;冰,水為之,而寒於水。木直中繩,以為輪,其曲中規。雖有槁暴,不複挺者,輮使之然也。故木受繩則直,金就礪則利,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,則知明而行無過矣。

故不登高山,不知天之高也;不臨深溪,不知地之厚也;不聞先王之遺言,不知學問之大也。幹、越、夷、貉之子,生而同聲,長而異俗,教使之然也。詩曰:“嗟爾君子,無恒安息。靖共爾位,好是正直。神之聽之,介爾景福。”神莫大於化道,福莫長於無禍。

吾嚐終日而思矣,不如須臾之所學也;吾嚐跂而望矣,不如登高之博見也。登高而招,臂非加長也,而見者遠;順風而呼,聲非加疾也,而聞者彰。假輿馬者,非利足也,而致千裏;假舟楫者,非能水也,而絕江河。君子生非異也,善假於物也。二、解釋

君子說:學習不可以半途而止。靛青是從蓼藍草裏提煉出來的,卻比蓼藍草還要青;冰是由水凝結而成的,卻比水還要寒冷。木材直得符合拉直的墨線,用煣的工藝把它製成車輪,那麼木材的彎度就合乎圓的標準了。

即使又被風吹日曬而幹枯了,木材也不會再挺直,是因為經過加工使它成為這樣的。所以木材用墨線量過再經輔具加工就能取直,刀劍在磨刀石上磨過就能變得鋒利,君子廣博地學習並且每天檢驗反省自己,那麼他就會智慧明達而且行為沒有過失了。

不登上高山,就不知天有多高;不麵臨深澗,就不知道地有多厚;不懂得先代帝王的遺教,就不知道學問的博大。幹國、越國、夷族、貉族的人,剛生下來啼哭的聲音是一樣的;待他們長大以後,其風俗習性卻不相同,這是由於後天所受的教育不同所造成的。詩經上說:“你這個君子啊,不要總是貪圖安逸。恭謹對待你的本職,愛好正直的德行。神明聽到這一切,就會賜給你洪福祥瑞。”人的德行的境界,沒有比接受道的教化更高的了;人的幸福,沒有比無災無禍更長遠的了。

我曾經整天思索,卻不如片刻學到的知識多;我曾經踮起腳遠望,卻不如登到高處看得廣闊。登到高處招手,胳膊沒有加長,可是別人在遠處也能看見;順著風呼叫,聲音沒有變得洪亮,可是聽的人在遠處也能聽得很清楚。

借助車馬的人,並不是腳走得快,卻可以達到千裏之外;借助舟船的人,並不善於遊泳,卻可以橫渡江河。君子的資質秉性跟一般人沒有不同,隻是君子善於借助外物罷了。創作背景

戰國時期,奴隸製度進一步崩潰,封建製度逐步形成,曆史經曆著劃時代的變革。許多思想家從不同的立場和角度出發,對當時的社會變革發表各自的主張,並逐漸形成墨家、儒家、道家和法家等不同的派別,曆史上稱之為“諸子百家”。

諸子百家紛紛著書立說,宣傳自己的主張,批評別人,出現了“百家爭鳴”的局麵。荀子是戰國後期儒家的代表人物。他認為自然界的存在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,但人們可以用主觀努力去認識它,順應它,運用它。

為了揭示後天學習的重要意義,他創作了《勸學》一文,鼓勵人們通過學習改變不良的思想和行為,振興禮義,製作法度,專心致誌地去實踐君子之道。

荀子勸學篇原文

《勸學》原文君子曰:學不可以已。

青,取之於藍,而青於藍;冰,水為之,而寒於水。木直中繩,輮(煣)以為輪,其曲中規。雖有(又)槁暴(曝),不複挺者,輮(煣)使之然也。故木受繩則直,金就礪則利,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,則知明而行無過矣。

故不登高山,不知天之高也;不臨深溪,不知地之厚也;不聞先王之遺言,不知學問之大也。幹,越,夷,貉之子,生而同聲,長而異俗,教使之然也。詩曰:「嗟爾君子,無恒安息。靖共爾位,好是正直。神之聽之,介爾景福。」神莫大於化道,福莫長於無禍。

吾嚐終日而思矣,不如須臾之所學也。吾嚐跂而望矣,不如登高之博見也。登高而招,臂非加長也,而見者遠;順風而呼,聲非加疾也,而聞者彰。假輿馬者,非利足也,而致千裏;假舟楫者,非能水也,而絕江河。君子生(xìng)非異也,善假於物也。

南方有鳥焉,名曰蒙鳩,以羽為巢,而編之以發,係之葦苕,風至苕折,卵破子死。巢非不完也,所係者然也。西方有木焉,名曰射幹,莖長四寸,生於高山之上,而臨百仞之淵,木莖非能長也,所立者然也。蓬生麻中,不扶而直;白沙在涅,與之俱黑。蘭槐之根是為芷,其漸之滫,君子不近,庶人不服。其質非不美也,所漸者然也。故君子居必擇鄉,遊必就士,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。

物類之起,必有所始。榮辱之來,必象其德。肉腐出蟲,魚枯生蠹。怠慢忘身,禍災乃作。強自取柱,柔自取束。邪穢在身,怨之所構。施薪若一,火就燥也,平地若一,水就濕也。草木疇生,禽獸群焉,物各從其類也。是故質的張,而弓矢至焉;林木茂,而斧斤至焉;樹成蔭,而眾鳥息焉。醯酸,而蜹聚焉。故言有召禍也,行有召辱也,君子慎其所立乎! 

積土成山,風雨興焉;積水成淵,蛟龍生焉;積善成德,而神明自得,聖心備焉。故不積跬步,無以至千裏;不積小流,無以成江海。騏驥一躍,不能十步;駑馬十駕,功在不舍。鍥而舍之,朽木不折;鍥而不舍,金石可鏤。蚓無爪牙之利,筋骨之強,上食埃土,下飲黃泉,用心一也。蟹六跪而二螯,非蛇鱔之穴無可寄托者,用心躁也。

是故無冥冥之誌者,無昭昭之明;無惛惛之事者,無赫赫之功。行衢道者不至,事兩君者不容。目不能兩視而明,耳不能兩聽而聰。螣蛇無足而飛,鼫鼠五技而窮。《詩》曰:“鳲鳩在桑,其子七兮。淑人君子,其儀一兮。其儀一兮,心如結兮!”故君子結於一也。

昔者瓠巴鼓瑟,而沈魚出聽;伯牙鼓琴,而六馬仰秣。故聲無小而不聞,行無隱而不形 。玉在山而草潤,淵生珠而崖不枯。為善不積邪?安有不聞者乎?

學惡乎始?惡乎終?曰:其數則始乎誦經,終乎讀禮;其義則始乎為士,終乎為聖人, 真積力久則入,學至乎沒而後止也。故學數有終,若其義則不可須臾舍也。為之,人也;舍 之,禽獸也。故書者,政事之紀也;詩者,中聲之所止也;禮者,法之大分,類之綱紀也。 故學至乎禮而止矣。夫是之謂道德之極。禮之敬文也,樂之中和也,詩書之博也,春秋之微 也,在天地之間者畢矣。 君子之學也,入乎耳,著乎心,布乎四體,形乎動靜。端而言,蝡而動,一可以為法則。小人之學也,入乎耳,出乎口;口耳之間,則四寸耳,曷足以美七尺之軀哉!古之學者為己,今之學者為人。君子之學也,以美其身;小人之學也,以為禽犢。故不問而告謂之傲,問一而告二謂之囋。傲、非也,囋、非也;君子如響矣。

學莫便乎近其人。禮樂法而不說,詩書故而不切,春秋約而不速。方其人之習君子之說,則尊以遍矣,周於世矣。故曰:學莫便乎近其人。

學之經莫速乎好其人,隆禮次之。上不能好其人,下不能隆禮,安特將學雜識誌,順詩書而已耳。則末世窮年,不免為陋儒而已。將原先王,本仁義,則禮正其經緯蹊徑也。若挈裘領,詘五指而頓之,順者不可勝數也。不道禮憲,以詩書為之,譬之猶以指測河也,以戈舂黍也,以錐餐壺也,不可以得之矣。故隆禮,雖未明,法士也;不隆禮,雖察辯,散儒也。

問楛者,勿告也;告楛者,勿問也;說楛者,勿聽也。有爭氣者,勿與辯也。故必由其道至,然後接之;非其道則避之。故禮恭,而後可與言道之方;辭順,而後可與言道之理;色從而後可與言道之致。故未可與言而言,謂之傲;可與言而不言,謂之隱;不觀氣色而言,謂瞽。故君子不傲、不隱、不瞽,謹順其身。詩曰:"匪交匪舒,天子所予。"此之謂也。

百發失一,不足謂善射;千裏蹞步不至,不足謂善禦;倫類不通,仁義不一,不足謂善學。學也者,固學一之也。一出焉,一入焉,塗巷之人也;其善者少,不善者多,桀紂盜蹠也;全之盡之,然後學者也。

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為美也,故誦數以貫之,思索以通之,為其人以處之,除其害者以持養之。使目非是無欲見也,使口非是無欲言也,使心非是無欲慮也。及至其致好之也,目好之五色,耳好之五聲,口好之五味,心利之有天下。是故權利不能傾也,群眾不能移也,天下不能蕩也。生乎由是,死乎由是,夫是之謂德操。德操然後能定,能定然後能應。能定能應,夫是之謂成人。天見其明,地見其光,君子貴其全也。

先秦荀子勸學篇

勸學——荀子

君子曰:學不可以已。

青,取之於藍,而青於藍;冰,水為之,而寒於水。木直中繩,輮以為輪,其曲中規。雖有槁暴,不複挺者,輮使之然也。故木受繩則直,金就礪則利,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,則知明而行無過矣。

故不登高山,不知天之高也;不臨深溪,不知地之厚也;不聞先王之遺言,不知學問之大也。幹、越、夷、貉之子,生而同聲,長而異俗,教使之然也。詩曰:“嗟爾君子,無恒安息。靖共爾位,好是正直。神之聽之,介爾景福。”神莫大於化道,福莫長於無禍。(此段教材無)

吾嚐終日而思矣,不如須臾之所學也;吾嚐跂而望矣,不如登高之博見也。登高而招,臂非加長也,而見者遠;順風而呼,聲非加疾也,而聞者彰。假輿馬者,非利足也,而致千裏;假舟楫者,非能水也,而絕江河。君子性非異也,善假於物也。

南方有鳥焉,名曰蒙鳩,以羽為巢,而編之以發,係之葦苕,風至苕折,卵破子死。巢非不完也,所係者然也。西方有木焉,名曰射幹,莖長四寸,生於高山之上,而臨百仞之淵,木莖非能長也,所立者然也。蓬生麻中,不扶而直;白沙在涅,與之俱黑。蘭槐之根是為芷,其漸之滫,君子不近,庶人不服。其質非不美也,所漸者然也。故君子居必擇鄉,遊必就士,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。

物類之起,必有所始。榮辱之來,必象其德。肉腐出蟲,魚枯生蠹。怠慢忘身,禍災乃作。強自取柱,柔自取束。邪穢在身,怨之所構。施薪若壹,火就燥也,平地若壹,水就濕也。草木疇生,禽獸群焉,物各從其類也。是故質的張,而弓矢至焉;林木茂,而斧斤至焉;樹成蔭,而眾鳥息焉。醯酸,而蚋聚焉。故言有招禍也,行有招辱也,君子慎其所立乎!(此段教材無)

積土成山,風雨興焉;積水成淵,蛟龍生焉;積善成德,而神明自得,聖心備焉。故不積跬步,無以至千裏;不積小流,無以成江海。騏驥壹躍,不能十步;駑馬十駕,功在不舍。鍥而舍之,朽木不折;鍥而不舍,金石可鏤。蚓無爪牙之利,筋骨之強,上食埃土,下飲黃泉,用心壹也。蟹六跪而二螯,非蛇鱔之穴無可寄托者,用心躁也。

是故無冥冥之誌者,無昭昭之明;無惛惛之事者,無赫赫之功。行衢道者不至,事兩君者不容。目不能兩視而明,耳不能兩聽而聰。螣蛇無足而飛,鼫鼠五技而窮。《詩》曰:“屍鳩在桑,其子七兮。淑人君子,其儀壹兮。其儀壹兮,心如結兮!”故君子結於壹也。

昔者瓠巴鼓瑟,而流魚出聽;伯牙鼓琴,而六馬仰秣。故聲無小而不聞,行無隱而不形。玉在山而草潤,淵生珠而崖不枯。為善不積邪?安有不聞者乎?

學惡乎始?惡乎終?曰:其數則始乎誦經,終乎讀禮;其義則始乎為士,終乎為聖人,真積力久則入,學至乎沒而後止也。故學數有終,若其義則不可須臾舍也。為之,人也;舍 之,禽獸也。故書者,政事之紀也;詩者,中聲之所止也;禮者,法之大分,類之綱紀也。故學至乎禮而止矣。夫是之謂道德之極。禮之敬文也,樂之中和也,詩書之博也,春秋之微 也,在天地之間者畢矣。君子之學也,入乎耳,著乎心,布乎四體,形乎動靜。端而言,蝡而動,壹可以為法則。小人之學也,入乎耳,出乎口;口耳之間,則四寸耳,曷足以美七尺之軀哉!古之學者為己,今之學者為人。君子之學也,以美其身;小人之學也,以為禽犢。故不問而告謂之傲,問壹而告二謂之囋。傲、非也,囋、非也;君子如向矣。

學莫便乎近其人。禮樂法而不說,詩書故而不切,春秋約而不速。方其人之習君子之說,則尊以遍矣,周於世矣。故曰:學莫便乎近其人。

學之經莫速乎好其人,隆禮次之。上不能好其人,下不能隆禮,安特將學雜識誌,順詩書而已耳。則末世窮年,不免為陋儒而已。將原先王,本仁義,則禮正其經緯蹊徑也。若挈裘領,詘五指而頓之,順者不可勝數也。不道禮憲,以詩書為之,譬之猶以指測河也,以戈舂黍也,以錐餐壺也,不可以得之矣。故隆禮,雖未明,法士也;不隆禮,雖察辯,散儒也。

問楛者,勿告也;告楛者,勿問也;說楛者,勿聽也。有爭氣者,勿與辯也。故必由其道至,然後接之;非其道則避之。故禮恭,而後可與言道之方;辭順,而後可與言道之理;色從而後可與言道之致。故未可與言而言,謂之傲;可與言而不言,謂之隱;不觀氣色而言,謂瞽。故君子不傲、不隱、不瞽,謹順其身。詩曰:“匪交匪舒,天子所予。”此之謂也。

百發失壹,不足謂善射;千裏蹞步不至,不足謂善禦;倫類不通,仁義不壹,不足謂善學。學也者,固學壹之也。壹出焉,壹入焉,塗巷之人也;其善者少,不善者多,桀紂盜蹠也;全之盡之,然後學者也。

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為美也,故誦數以貫之,思索以通之,為其人以處之,除其害者以持養之。使目非是無欲見也,使耳非是無欲聞也,使口非是無欲言也,使心非是無欲慮也。及至其致好之也,目好之五色,耳好之五聲,口好之五味,心利之有天下。是故權利不能傾也,群眾不能移也,天下不能蕩也。生乎由是,死乎由是,夫是之謂德操。德操然後能定,能定然後能應。能定能應,夫是之謂成人。天見其明,地見其光,君子貴其全也。

荀子勸學篇原文及翻譯

荀子勸學篇原文及翻譯如下:

一、原文

君子曰:學不可以已。

青,取之於藍,而青於藍;冰,水為之,而寒於水。木直中繩,輮以為輪,其曲中規。雖有搞暴,不複挺者,輮使之然也。故木受繩則直,金就礪則利,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,則知明而行無過矣。

故不登高山,不知天之高也;不臨深溪,不知地之厚也;不聞先王之遺言,不知學問之大也。幹、越、夷、貉之子,生而同聲,長而異俗,教使之然也。詩曰:“嗟爾君子,無恒安息。靖共爾位,好是正直。神之聽之,介爾景福。”神莫大於化道,福莫長於無禍。

吾嚐終日而思矣,不如須臾之所學也;吾嚐跂而望矣,不如登高之博見也。登高而招,臂非加長也,而見者遠;順風而呼,聲非加疾也,而聞者彰。假輿馬者,非利足也,而致千裏;假舟楫者,非能水也,而絕江河。君子生非異也,善假於物也。(君子生 通:性)

南方有鳥焉,名曰蒙鳩,以羽為巢,而編之以發,係之葦苕,風至苕折,卵破子死。巢非不完也,所係者然也。西方有木焉,名曰射幹,莖長四寸,生於高山之上,而臨百仞之淵,木莖非能長也,所立者然也。

蓬生麻中,不扶而直;白沙在涅,與之俱黑。蘭槐之根是為芷,其漸之滫,君子不近,庶人不服。其質非不美也,所漸者然也。故君子居必擇鄉,遊必就士,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。

物類之起,必有所始。榮辱之來,必像其德。肉腐出蟲,魚枯生蠹。怠慢忘身,禍災乃作。強自取柱,柔自取束。邪穢在身,怨之所構。施薪若一,火就燥也,平地若一,水就濕也。草木疇生,禽獸群焉,物各從其類也。是故質的張,而弓矢至焉;林木茂,而斧斤至焉;樹成蔭,而眾鳥息焉。醯酸,而蜹聚焉。故言有招禍也,行有招辱也,君子慎其所立乎!

積土成山,風雨興焉;積水成淵,蛟龍生焉;積善成德,而神明自得,聖心備焉。故不積跬步,無以至千裏;不積小流,無以成江海。騏驥一躍,不能十步;駑馬十駕,功在不舍。鍥而舍之,朽木不折;鍥而不舍,金石可鏤。蚓無爪牙之利,筋骨之強,上食埃土,下飲黃泉,用心一也。蟹六跪而二螯,非蛇鱔之穴無可寄托者,用心躁也。

是故無冥冥之誌者,無昭昭之明;無惛惛之事者,無赫赫之功。行衢道者不至,事兩君者不容。目不能兩視而明,耳不能兩聽而聰。螣蛇無足而飛,鼫鼠無技而窮。《詩》曰:“屍鳩在桑,其子七兮。淑人君子,其儀一兮。其儀一兮,心如結兮!”故君子結於一也。

昔者瓠巴鼓瑟,而流魚出聽;伯牙鼓琴,而六馬仰秣。故聲無小而不聞,行無隱而不行 。玉在山而草木潤,淵生珠而崖不枯。為善不積邪?安有不聞者乎?

學惡乎始?惡乎終?曰:其數則始乎誦經,終乎讀禮;其義則始乎為士,終乎為聖人, 真積力久則入,學至乎沒而後止也。故學數有終,若其義則不可須臾舍也。為之,人也;舍 之,禽獸也。

故書者,政事之紀也;詩者,中聲之所止也;禮者,法之大分,類之綱紀也。 故學至乎禮而止矣。夫是之謂道德之極。禮之敬文也,樂之中和也,詩書之博也,春秋之微 也,在天地之間者畢矣。

君子之學也,入乎耳,箸乎心,布乎四體,形乎動靜。端而言,蝡而動,一可以為法則。小人之學也,入乎耳,出乎口;口耳之間,則四寸耳,曷足以美七尺之軀哉!古之學者為己,今之學者為人。君子之學也,以美其身;小人之學也,以為禽犢。故不問而告謂之傲,問一而告二謂之囋。傲、非也,囋、非也;君子如向矣。

學莫便乎近其人。禮樂法而不說,詩書故而不切,春秋約而不速。方其人之習君子之說,則尊以遍矣,周於世矣。故曰:學莫便乎近其人。

學之經莫速乎好其人,隆禮次之。上不能好其人,下不能隆禮,安特將學雜識誌,順詩書而已耳。則末世窮年,不免為陋儒而已。將原先王,本仁義,則禮正其經緯蹊徑也。若挈裘領,詘五指而頓之,順者不可勝數也。不道禮憲,以詩書為之,譬之猶以指測河也,以戈舂黍也,以錐餐壺也,不可以得之矣。故隆禮,雖未明,法士也;不隆禮,雖察辯,散儒也。

問楛者,勿告也;告楛者,勿問也;說楛者,勿聽也。有爭氣者,勿與辯也。故必由其道至,然後接之;非其道則避之。故禮恭,而後可與言道之方;辭順,而後可與言道之理;色從而後可與言道之致。故未可與言而言,謂之傲;可與言而不信,謂之隱;不觀氣色而言,謂瞽。故君子不傲、不隱、不瞽,謹順其身。詩曰:“匪交匪舒,天子所予。”此之謂也。

百發失一,不足謂善射;千裏蹞步不至,不足謂善禦;倫類不通,仁義不一,不足謂善學。學也者,故學一之也。一出焉,一入焉,塗巷之人也;其善者少,不善者多,桀紂盜蹠也;全之盡之,然後學者也。

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為美也,故誦數以貫之,思索以通之,為其人以處之,除其害者以持養之。使目非是無欲見也,使耳非是無欲聞也,使口非是無欲言也,使心非是無欲慮也。及至其致好之也,目好之五色,耳好之五聲,口好之五味,心利之有天下。是故權利不能傾也,群眾不能移也,天下不能蕩也。

生乎由是,死乎由是,夫是之謂德操。德操然後能定,能定然後能應。能定能應,夫是之謂成人。天見其明,地見其光,君子貴其全也。

二、譯文

君子說:“學習是不可以停止的。”

靛青是從藍草裏提取的,可是比藍草的顏色更深;冰是水凝結而成的,卻比水還要寒冷。木材直得符合拉直的墨線,用煣的工藝把它製成車輪,那麼木材的彎度就合乎圓的標準了。即使又被風吹日曬而幹枯了,木材也不會再挺直,是因為經過加工使它成為這樣的。

所以木材用墨線量過再經斧鋸加工就能取直,刀劍在磨刀石上磨過就能變得鋒利,君子廣博地學習並且每天檢驗反省自己,那麼他就會智慧明達而且行為沒有過失了。

不登上高山,就不知天多麼高;不麵臨深澗,就不知道地多麼厚;不懂得先代帝王的遺教,就不知道學問的博大。幹、越、夷、貉的孩子,剛生下來啼哭的聲音是一樣的,而長大後風俗習性卻不相同,這是教育使之如此。

《詩經》上說:“你這個君子啊,不要總是貪圖安逸。恭謹對待你的本職,愛好正直的德行。神明聽到這一切,就會賜給你洪福祥瑞。”精神修養沒有比受道德熏陶感染更大了,福分沒有比無災無禍更長遠了。

我曾經整天思索,卻不如片刻學到的知識多;我曾經踮起腳遠望,卻不如登到高處看得廣闊。登到高處招手,胳膊沒有加長,可是別人在遠處也能看見;順著風呼叫,聲音沒有變得洪亮,可是聽的人在遠處也能聽得很清楚。

借助車馬的人,並不是腳走得快,卻可以達到千裏之外;借助舟船的人,並不善於遊泳,卻可以橫渡江河。君子的資質秉性跟一般人沒有不同,隻是君子善於借助外物罷了。

南方有一種叫“蒙鳩”的鳥,用羽毛作窩,還用毛發把窩編結起來,把窩係在嫩蘆葦的花穗上,風一吹葦穗折斷,鳥窩就墜落了,鳥蛋全部摔爛。不是窩沒編好,而是不該係在蘆葦上麵。西方有種叫“射幹”的草,生長在高山之上,隻有四寸高,卻能俯瞰百裏之遙,不是草能長高,而是因為它長在了高山之巔。

蓬草長在麻地裏,不用扶持也能挺立住,白沙混進了黑土裏,就再不能變白了,蘭槐的根叫香艾,一旦浸入臭水裏,君子下人都會避之不及,不是艾本身不香,而是被浸泡臭了。所以君子居住要選擇好的環境,出遊必定要接近有學問品行的人,才能夠防微杜漸保其中庸正直。

事情的發生都是有起因的,榮辱的降臨也與德行相應。肉腐了生蛆,魚枯死了生蟲,懈怠疏忽忘記了做人準則就會招禍。太堅硬物體易斷裂,太柔弱了又易被束縛,與人不善會惹來怨恨。柴是一樣的,但燃燒起來火勢總是往幹燥的方向走。

地是平的,但水流過來,總往有濕氣的地方走。草木叢生,野獸成群,萬物皆以類聚。所以靶子設置好了就會射來弓箭,樹長成了森林就會引來斧頭砍伐,樹林繁茂蔭涼眾鳥就會來投宿,醋變酸了就會惹來蚊蟲,所以言語可能招禍,行為可能受辱,君子為人處世不能不保持謹慎。

堆積土石成了高山,風雨從這裏興起;彙積水流成為深淵,蛟龍從這兒產生;積累善行養成高尚的道德,精神得到提升,聖人的心境由此具備。所以不積累一步半步的行程,就沒有辦法達到千裏之遠;不積累細小的流水,就沒有辦法彙成江河大海。駿馬一跨越,也不足十步遠;劣馬連走十天,它的成功在於不停止。

如果刻幾下就停下來了,那麼腐朽的木頭也刻不斷。如果不停地刻下去,那麼金石也能雕刻成功。蚯蚓沒有銳利的爪子和牙齒,強健的筋骨,卻能向上吃到泥土,向下喝到地下的泉水,這是由於它用心專一。螃蟹有六條腿,兩個蟹鉗,但是沒有蛇、鱔的洞穴它就無處藏身,這是因為它用心浮躁。

因此沒有刻苦鑽研的心誌,學習上就不會有顯著成績;沒有埋頭苦幹的實踐,事業上就不會有巨大成就。在歧路上行走達不到目的地,同時事奉兩個君主的人,兩方都不會容忍他。眼睛不能同時看兩樣東西而看明白,耳朵不能同時聽兩種聲音而聽清楚。螣蛇沒有腳但能飛,鼫鼠有五種本領卻還是沒有辦法。

《詩經》上說:“布穀鳥築巢在桑樹上,它的幼鳥兒有七隻。善良的君子們,行為要專一不偏邪。行為專一不偏邪,意誌才會如磐石堅。”所以君子的意誌堅定專一。

古有瓠巴彈瑟,水中魚兒也浮出水麵聆聽,伯牙彈琴,拉車的馬會停食仰頭而聽。所以聲音不會因為微弱而不被聽見,行為不會因為隱秘而不被發現。寶玉埋在深山,草木就會很潤澤,珍珠掉進深淵,崖岸就不會幹枯。做善事(難道是)不能累積(的)嗎?哪有積善成德而不被廣為傳頌的呢?

學習究竟應從何入手又從何結束呢?答:按其途徑而言,應該從誦讀《詩》《書》等經典入手到《禮經》結束;就其意義而言,則從做書生入手到成為聖人結束。真誠力行,這樣長期積累,必能深入體會到其中的樂趣,學到死方能後已。所以學習的教程雖有盡頭,但進取之願望卻不可以有片刻的懈怠。

畢生好學才成其為人,反之又與禽獸何異?《尚書》是政事的記錄;《詩經》是心聲之歸結;《禮經》是法製的前提、各種條例的總綱,所以要學到《禮經》才算結束,才算達到了道德之頂峰。《禮經》敬重禮儀,《樂經》講述中和之聲,《詩經》《尚書》博大廣闊,《春秋》微言大義,它們已經將天地間的大學問都囊括其中了。

君子學習,是聽在耳裏,記在心裏,表現在威儀的舉止和符合禮儀的行動上。一舉一動,哪怕是極細微的言行,都可以垂範於人。小人學習是從耳聽從嘴出,相距不過四寸而已,怎麼能夠完美他的七尺之軀呢?古人學習是自身道德修養的需求,今人學習則隻是為了炫耀於人。

君子學習是為了完善自我,小人學習是為了賣弄和嘩眾取寵,將學問當作家禽、小牛之類的禮物去討人好評。沒人求教你而去教導別人叫做浮躁;問一答二的叫囉唆;浮躁囉唆都是不對的,君子答問應像空穀回音一般,不多不少、恰到好處。

學習沒有比親近良師更便捷的了。《禮經》《樂經》有法度但嫌疏略;《詩經》《尚書》古樸但不切近現實;《春秋》簡略,但難以迅速理解;仿效良師學習君子的學問,既崇高又全麵,還可以通達世理。所以說學習沒有比親近良師更便捷的了。

崇敬良師是最便捷的學習途徑,其次就是崇尚禮儀了。若上不崇師,下不尚禮,僅讀些雜書,解釋一下《詩經》《尚書》之類,那麼盡其一生也不過是一介淺陋的書生而已。要窮究聖人的智慧,尋求仁義的根本,從禮法入手才是能夠融會貫通的捷徑。就像彎曲五指提起皮袍的領子,向下一頓,毛就完全順了。

如果不究禮法,僅憑《詩經》《尚書》去立身行事,就如同用手指測量河水,用戈舂黍米,用錐子到飯壺裏取東西吃一樣,是辦不到的。尊崇禮儀,即使對學問不能透徹明了,不失為有道德有修養之士;不尚禮儀,即使明察善辯,也不過是身心散漫無真實修養的淺陋儒生而已。

如果有人前來向你請教不合禮法之事,不要回答;前來訴說不合禮法之事,不要去追問;在你麵前談論不合禮法之事,不要去參與;態度野蠻好爭意氣的,別與他爭辯。一定要是合乎禮義之道的,才給予接待;不合乎禮義之道的,就回避他;對於恭敬有禮的人,才可與之談道的宗旨;對於言辭和順的人,才可與之談道的內容。

態度誠懇的,才可與之論及道的精深意蘊。跟不可與之交談的交談,那叫作浮躁;跟可與交談的不談那叫怠慢;不看對方回應而隨便談話的叫盲目。君子不可浮躁,也不可怠慢,更不可盲目,要謹慎地對待每位前來求教的人。《詩經》說:“不浮躁不怠慢才是天子所讚許的。”說的就是這個道理。

射出的百支箭中有一支不中靶,就不能算是善射;駕馭車馬行千裏的路程,隻差半步而沒能走完,這也不能算是善駕;對倫理規範不能融會貫通、對仁義之道不能堅守如一,當然也不能算是善學。

學習本是件很需要專心致誌的事情,學一陣又停一陣那是市井中的普通人。好的行為少而壞的行為多,桀、紂、拓就是那樣的人。能夠全麵徹底地把握所學的知識,才算得上是個學者。

君子知道學得不全不精就不算是完美,所以誦讀群書以求融會貫通,用思考和探索去理解,效仿良師益友來實踐,去掉自己錯誤的習慣性情來保持養護。使自己的眼睛除了這些(使自己所學不全不粹的問題)沒有其他想看的了,使耳朵除了這些沒有其他想聽的了,使嘴巴除了這些沒有其他想說的了,使心裏除了這些沒有其他想考慮的了。

等達到完全醉心於學習的理想境地,就如同眼好五色,耳好五聲,嘴好五味那樣,心裏貪圖擁有天下一樣。如果做到了這般地步,在權利私欲麵前就不會有邪念,人多勢眾也不會屈服的,天下萬物都不能動搖信念。

活著是如此,到死也不變。這就叫做有德行、有操守。有德行和操守,才能做到堅定不移,有堅定不移然後才有隨機應對。能做到堅定不移和隨機應對,那就是成熟完美的人了。到那時天顯現出它的光明,大地顯現出它的廣闊,君子的可貴則在於他德行得完美無缺。文言實詞

興:文言翻譯 xīng 起;興起。《勸學》:“積土成山,風雨興焉。”

就:文言翻譯 jiù 接近;靠近;趨向。《勸學》:“木受繩則直,金~礪則利。”

望:文言翻譯 wàng 遠望;遠看。《勸學》:“吾嚐跂而望矣,不如登高之博見也。”

長:文言翻譯 cháng 長,與“短”相對。《勸學》:“登高而招,臂非加長也,而見者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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